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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身情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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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身情人

給貝波包紮好,確認他沒有性命之危後,羅看向空蕩海面,粉紅火烈鳥號早行駛的無蹤無跡,連帶著她。

巴基正從小船裏搬運沈船前偷出的財寶,途徑羅,念著之前所說伸手,“藏寶圖。”

少年眼皮掀都沒掀,“沒有。”

他就知道!他就知道!竟然被騙了。憤恨跳腳,“荊林林個壞女人就不可能那麽好心!”

“你說什麽!”羅陰森森擡起眼。

巴基被他瞅的寒毛倒立,氣勢剎那低矮下去。

“沒說,什麽都沒說!”搬著箱子灰溜溜逃走。

羅又垂下眼眸,輕笑一聲: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
俊秀的面容蒙上灰敗之色。

巴基覺得這人可能有什麽大病,原本想就此攜款潛逃,可轉念一想,心臟還在他們那!不過他們幾個傷的傷病的病,只要找回心臟,荊林林留下的財寶不都是他的了嘛。

往羅身邊靠,大腿碰了碰他,“剛才我可是為救你們出了大力的,作為報答,你得告訴我,我的心臟在哪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少年手指撫摸過刀身纏繞紅穗,耳中響起她最後承諾。

荊林林,我們沒完!

“餵!你再想想啊!我的心臟,這麽重要的事你不知道?”巴基提起他領子搖晃,忽然不好的念頭冒出,驚懼道:“不會……不會跟沈船一起掉進海裏了吧?”

哭唧唧跑到海邊,看著拍岸的海水無從下腳。

佩金從物資裏翻出剩餘傷藥,“林林姐說等你把我們該得的六份給我們後,心臟才會物歸原主。”

“沒丟?”捶地痛心的巴基擡頭,笑容陰險,“你知道?放心,錢我一定會給你的,你先告訴我心臟在哪。”

佩金躲開他,拒絕的斬釘截鐵。“林林姐囑咐過好多遍,對你,先交錢,再放人!”

巴基恨恨沖他揮空拳。荊林林真是個陰魂不散的!人走都走了,還不肯放過他。

“老大,你也受傷了,我給你包紮。”佩金走到他身邊,放下醫藥箱。

羅搖頭,越過他走至海邊高處,跪坐上巖石,目光所及,是她消失的海。

“你們走吧,我想一個人待會兒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佩金瞧著一路滴過去的血跡,觸目驚心。

貝波雖為老大擋住了要害,可其實受傷最重的還是羅。

猶豫著朝他走近,冰冷的壓迫感卻使他在他身後三米處不得以停下。心臟仿佛被人捶壓,窒息乏力湧入四肢,威懾著人無法邁近。

“老大……”

“我沒事。”少年冷冷回應。

攥緊受傷的手,血痂掙破,溫熱的液體順著胳膊染紅衣衫淌下地面,讓他身體再痛些吧,身體再痛些,心就不會那麽痛了!

是他沒用,沒能好好保護她。

羅在海邊坐了兩日兩夜,滴水未進。

貝波醒來,知曉說不動他,便和夏奇佩金一直陪在身後。

第三天傍晚,火燒雲燃動的盡頭駛出艘船,船行迅速,拋錨停靠在他們所在海岸。

來人黃色中短發,穿著工裝牛仔,梳大背頭,戴護目鏡。

他咬著雪茄四周打量了一圈,講話聲音洪亮,“那女人呢?不會要逃單吧!我把船都開來了!”

“誰?你找誰?”佩金,夏奇攔下他,不讓他往羅身後去。

“叫啥來著的?”包利拍拍腦袋,想不起來了。從口袋掏出收據,捏著邊角彈了一聲,送到他們眼前,“荊林林,你們認識嗎?”

“林林姐?”

“看來認識!”包利噴出口煙,“她一年前在我這訂購了艘船,六天前加急讓我送過來,只交了定金,尾款還沒付呢。”展開單據對著那串零數了下,“尾款,一億兩千萬貝裏。”

“一……一億兩千萬?”三人眼睛瞪的比鵝蛋還大。他們什麽時候擁有過那麽多錢。

“嗯,這算友情價了啊!”包利從口袋掏出圓珠筆,在收據上劃了幾筆,扔給他們,“快點給錢啊!不然船就開回去了。”

“老大,怎麽辦?”三人不知如何應對。

礁石上呆滯了很久的少年目光終於轉動,落在那桔黃色船身。

一年前……

女人問過他想不想買艘船出去航海。他怎麽回答的?

少年點點頭,如果是和她的話,他很想。

“那你想要什麽顏色的船啊?”荊林林抱了本本子,伏在沙發上問他。

他正看著書,聽得問,擡頭思索,眼神下意識飄向她。她那日穿了件黃色的棉服,圓鼓鼓的蜷在那,像極了鮮嫩的橙子。

“桔黃色吧。”他答。

林林咬著筆笑起,“正好,我也覺得桔黃色很好看。”

“刷刷”在紙上塗抹,“那你希望船有什麽功能嗎?”

“航速要快,船身堅硬,附帶隱藏式的炮彈和魚/雷,”他看了她一眼,她之前提過想看看海底人魚,“那最好有潛水功能吧。”

女人認真記錄著,“我知道啦!羅,很快你就會擁有這樣一艘船!”

“嗯,會的。”

造一艘船價格不菲,他們那時雖不拮據也談不上多闊綽,他只以為她問著玩。

……

“看看啊,這可是我們能找到最硬的金屬打造的船體,一般火炮轟兩下根本不當回事。滿速的話可達到200公裏每小時。裏面有控制按鍵,可以下潛七千多米。”

包利滿眼得意的介紹自己的傑作,“餵!你們要不要啊!”

“要!”少年幹澀開口。

“那給錢!不給錢可不算你的!”

包利叉著腰,指間夾了根煙,這群人比他還落魄,真不像有錢的。

轉身,貝波等人搖頭,“老大,我們沒有……”

少年的目光直指巴基,“他有!”

“對哦!”佩金這才想起林林姐的財寶被他順過去了。

巴基肉疼,從銀行取出的現金還沒捂熱,倒要分給他們了。六/四分,六份正好一億兩千萬貝裏,她倒計劃的好!

數完錢,包利扛著兩麻袋紙幣跳進小潛艇。這下,他的抽成估計能把債務還清了。

揮揮手,“錢貨兩清,我走了!順便幫我給那女人帶句話,以後有生意再找我啊!”

巴基拿到心臟,沒多糾纏,抱著他應得的八千萬,滾的利索。

“老大,這就是我們的船了吧!我們要去航海嗎?”三人看著嶄新船只,很難不激動。

羅的面上沒有太多表情,“去看看吧。”

立馬奔跑攀爬到船上。

“老大老大!船好漂亮啊!”

“老大!船艙負一層有酒吧耶,還能看到海裏景象!”

“老大!瞭望室裏還有健身房!好大!”

“現在不應該叫老大了,要叫船長!”

……

岸上,少年背身,淚水湧出眼眶,原來到離開前,她走的每一步,都還在為他而謀劃。

“船長,船裏還有……”夏奇奔到甲板上,卻發現海灘上人背影孤絕,仿佛自沈於悲傷中。

“老大,怎麽了?”

“應該是,想林林姐了吧。”貝波嘆口氣,心情跟著低落。

***

不同時刻,荊林林仰頭,陽光刺目。

“啊—阿嚏——阿嚏——”著實打了個大噴嚏。

海風清爽宜人,多弗朗明哥從身後摟她細軟的腰,手指從襯衫扣間隙探入,輕輕的捏。

“感冒了?”

揉揉鼻子,“沒,就有點癢。”

胳膊肘頂他,“你別碰我,快到港口了,難道給你臣民看看他們國王是多麽沈湎美色。”

多弗朗明哥古怪笑起,齒舌撚磨她耳廓。

“我倒不知道,你什麽時候自封美色了?”

女人側首,兩丸烏黑的眸子晶瑩,粉唇輕抿,潤澤艷麗,看得人心頭發癢。

“我不算?我不算!那你手在幹什麽!”

俯首含上,淺淺吸吮,手下愈加放肆,“算!”

荊林林吃痛,已能聽到岸邊吵吵嚷嚷迎接的人聲了。小手趕忙推他,“出去,他們都看到了!”

男人順著她力道後退兩步,收手插兜。

風鼓動他白色衣擺震出淩厲錚響,掃一眼烏泱泱人群,“看到便看到,我又不在意他們。”

“我在意。”荊林林舔舔唇,不知死活反駁。

明哥額角一突,低頭瞪她,抓她手掌用力捏了把,“所以現在你能好好的站在這!”

次次在他發怒的邊緣線瘋狂蹦噠,也只有她了。

女人得逞笑起,往前走了步,幫他把敞開的襯衣一顆顆扣起,再掏出領帶。

她試探的出他對她的縱容,可她太貪心了,不夠,還不夠。

她剛系好,多弗朗明哥單手扯松,“你從哪搜出的。”他已經很久,很久沒帶過了。

林林拍開他手,重新整理。瞧見他一臉不滿,笑著踮腳尖親他喉結,“帶著吧。”

男人喉結滑動兩下,扭扭脖子,終是沒有再動。

船停靠,迪亞曼蒂和馬哈拜斯等在碼頭。

多弗朗明哥步入舷梯,回身看二樓女人,“真不一起走?”

林林甩手,“嗯,馬上讓人送衣服來時接我。”

他又走了兩步,調頭,飛落她身旁,脫下羽毛大衣蓋在女人肩上,揉揉她腦袋,“回去等我。”

她笑,點頭,“嗯,你快走吧!不是有事?你還是想讓我沒踏上德雷斯羅薩土地就被人罵禍水。”

多弗朗明哥嗤笑一聲,捏她鼻子,“禍水?白日做夢!”

荊林林不耐煩,躲身趕他。“您不趕時間您那倆手下看上去挺著急呀!”

在她想躲往船艙時,男人又從身後摟住她,“不要走,留下來。”

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和他回來的,他總有種感覺,無法控制,好像下一秒她就會消失的感覺。

男人手臂鐵鑄一般,霸道而強勢,她拽不動,洩氣道:“我就是想走也得走得掉不是嗎。”

“想都不許想!”

“好,好!您要不坐下來我們喝杯茶再聊聊?”

“走了。”得了肯定,多弗朗明哥放開她,身影躍起,幾下便跳下船。

林林勾唇,背靠向欄桿聽著碼頭上對他的歡呼。

唐吉訶德家族的手段,這才多久,臣民們已全然接受了他的統治。

仰起頭,風輕柔刷著她的臉,日光煦暖。

她閉上眼,似怨似嘆:“確實是白日做夢!我做不到,你會不會怪我呀…羅西南迪……”

——不會

仿佛聽到他在耳邊溫柔說道。

“那就好,我盡力了。”

多弗朗明哥走後,維奧萊特沒有在碼頭發現那個女人。千裏眼再次飛進船中,不出意外在露天走廊上看到了她。

樓下有人在喊,荊林林曬夠陽光,想是多弗的人到了,還挺快。

回應,“哎,在這。”

女人睜開眼,維奧萊特看清她的相貌後,涼氣倒竄上頭頂,震驚失色,她和自己,眉眼至少有五六分相像!

腦海中閃現過雷電交加的那一晚,男人炙熱瘋狂的攻撻,他癡戀的撫摸她臉,含恨低喃:“你怎麽不肯聽話,留在我身邊呢。”

她那時害怕不懂,為了父王,為了王族,她已經把自己都出賣了,他還要什麽!

“原來,原來是這樣。”收回視野,維奧萊特踉蹌扶桌,想要苦笑,可那聲音更像哭泣。

原來不是她像自己,是自己像她?

蹲下,捂住左胸口,哽咽著埋進膝蓋,“可是為什麽這裏會難受呢?不應該恨他的麽?”

林林順著聲音往下看,送衣服的是個栗子頭的胖子,見她慢吞吞的還相當沒耐性。

“你快點,王宮裏還有其他事等著我處理呢。”

“來了來了!”加快速度跑下樓梯,“一個兩個怎麽都這麽忙,就我很閑嗎?”

“不過靠身體取悅大人們,你會有什麽事?”胖子猜到她身份,面露鄙夷。

要不是迪亞曼蒂大人吩咐,他才不會親自過來。擡眼瞧女人,“你這外套……?”

“哦,多弗的。他掉這了,你幫我給他吧。”女人脫下羽毛大衣。

國王大人的衣服,他一時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不過自己拿總比穿在她身上好。

接過,又把自己手裏衣服盒遞去,“以後想活命就不要亂碰國王大人的東西。”

這人雖然嘴壞心卻不錯,林林笑著道謝。

打開服裝盒,入目是一件深紫V領的吊帶長裙,上身艷麗收腰,裙尾重疊,裝飾多層褶邊,像展開漂亮的魚尾,性感熱情。

這很顯然不是她的風格,哪裏是他哪個小妖精的?

換好衣服出來,胖子開車送她去城堡。她趴在窗戶邊,看著一路城鎮風貌。

鋪著平整光滑石板的大街,兩旁是極具風情的獨特建築,曲折縱深的街巷,各色繽紛的店鋪,噴泉前有音樂表演,人類挽著玩偶談笑風生,怪異夢幻的如同進入童話王國。

“你們都習以為常了?”

“嗯?”胖子不知道她突然嘀咕什麽。

“會說話,會動的玩具啊!沒有人覺得詭異嗎?”

“那有什麽?玩具是德雷斯羅薩最耀眼的風景!”胖子對自己的城邦充滿自豪。

“是嗎?”林林反問了句,街道角落,一瞥而過的衛兵緊圍住不聽話的玩具,拖進黑暗之中。

“當然!”他回答的肯定。

默了好久,她又問道:“你家裏有人失蹤嗎??”

胖子疑惑她奇怪的問題,“當然沒有了,德雷斯羅薩在國王陛下還有四位幹部的保護下治安很好。”想了想,又道:“不過我生父在我出生前就不知去哪了,我家裏人也不記得,可能死了吧。”

是這樣啊……

過了城鎮,車子從蜿蜒的隧道開上王之高地。明明暗暗的壁燈走馬燈般照著她的臉,顯露出一種難言的哀愁。

駛出隧道,明亮的光再次充斥世界。停車前,胖子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女人,她恢覆了原樣。

“你剛剛怎麽了?”

“沒事。”荊林林開門,下車。

面前聳立的是一座磚石結構的城堡,建築外觀古樸雄渾。綠色爬藤裝點了大半墻面,昭示著它悠久輝煌的歷史。

胖子看著城堡,很快又犯起難來,“迪亞曼蒂大人直說把你送到城堡,沒說安置在哪?”

林林扯扯不很合身的衣服,“多弗其他女人住哪的?”

城堡裏是有專門的房間給國王的女人住,把她送到那,應該沒什麽大錯。

“跟我走吧!”

城堡內空曠,見不到幾個守衛,想想也對。守衛來了不知是他們保護多弗,還是多弗保護守衛了。

穿過門樓,繞過中央花園,城堡後院坐落著一排偏僻的雙層式矮房。薔薇花開的庭園裏,女人們清脆的笑聲蕩出,如銀鈴悅耳。

“就在那裏面,你自己去吧。”胖子電話蟲響起,他指了指前面,急匆匆離開。

提提裙角,踏上臺階。宮鬥劇要開始了,荊林林暗自激動的搓手手。

雕花石膏吊頂的大廳裏,三個女人歪桌而坐,正在打牌,而她們另一旁的沙發裏,橫臥著兩個嗑瓜子聊天的。

林林:這該死的熟悉感,她感覺找到了姐妹!

一局剛歇,打牌的三人註意到空餘的桌子角多了個人。

贏家是個紅裙妖冶的美女,眼下點了枚朱砂淚痣,一擡眸,致命誘惑。她洗著牌,眼眸上下將她打量幾遍,最後嘴角扯出個憎惡的笑來。

“快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,看得人討厭!”

國王陛下今日回王城誰不知道,帶回個把女人也不是大事。只是,沒想到帶回個小替身,真讓人惡心。

林林沒想到她開口發難的竟是衣服,“有什麽問題嗎?”雖然她也不喜歡,不過她只有這套。

女人眼風瞥過她,“沒得教我想起維奧萊特那個女人來,裝個什麽清高,還不是和我們一樣。”

臥在沙發裏的藍衣女剝著瓜子看去:“紅姐還是有兩樣的,人家亡國前是公主。”

“我說的是現在!”

“嗯……現在也不一樣吧,她好像是軍團殺手!而且她人還好吧。”藍衣女剝完瓜子放幾上,已積了一堆了。

“嘖!”被叫紅姐抓起個花生砸她腦殼,“你向著她說話還是我!”

藍衣女笑嘻嘻接過,“謝紅姐賞,我自然向著您的!”

牌洗完了,荊林林八卦還聽個一頭霧水。

紅衣女人看出她躍躍欲試,疊了疊牌,“會打嗎?”

荊林林謙虛,“略懂略懂,我陪你們來幾局。”

女人又嫌棄的瞄了眼她裙子,隱忍下發牌,“先玩一局吧。”

***

多弗朗明哥和凱多初步商定了人造惡魔果實價格、供應及交洽問題後,凱撒那方又搞出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來,綁架了太多試驗品導致海軍的人都插手進來。

“joker,不能全怪我嘛,都是那些人類告密!”凱撒·庫朗縮著腦袋立在桌前。

“告密者死光了,你是不是也得給我個交待?”多弗朗明哥從抽屜裏拿出海樓石子彈,打開槍膛,一顆顆塞進去。

“joker,我…我知道錯了,joker……”

冰涼的槍/頭堵上腦門,“我,我還是有成果的,人造惡魔果實的研究快完成了!”他努力向他推銷自己。

“快完成了?”多弗朗明哥好似聽了個笑話,嘴角上揚,露出森森白牙,“我沒記錯你一年前就這麽對我說了!”

死亡逼近,凱撒感覺聞到了槍/膛的火藥味。“是真的,是真的快完成了!我可以拿給您看!只不過還有些副作用要改進!”

“嘭——”

槍聲響起。

“joker!!”凱撒一聲慘叫,捂著腦袋倒下。好痛,好痛,他感覺自己腦袋一定開了花,鮮血和著腦漿炸裂,慘不忍睹。

咦,可是為什麽痛的是腿?為什麽他還能思考?忍痛坐起,抱著大腿繼續哀嚎。

“再叫一聲我立馬讓你再也叫不出來!”多弗朗明哥被吵得心煩,一腳踹向他。

凱撒·庫朗有用,至少現在不能殺。

像被霎時按下消音鍵,凱撒眼底蓄了兩泡淚,沒敢發出聲音。

多弗朗明哥從酒櫥開了瓶朗姆,“下去吧,研究所要新建,你這段時間最好別給我惹出麻煩!”

“好的好的!joker你放心!”撿回小命,凱撒直接化成氣體直接從窗戶遁走。

冰涼的酒精灌入喉嚨,他才發覺一下午都快過了。

荊林林……不知道她在做什麽。

“少主,不吃飯嗎?”門外,戴著厚底眼鏡的綠發女人端著食物已等候多時。

多弗朗明哥經過她,步伐未停,“送到我房間。”

“是。”垂首,莫奈跟上。

頂樓,是獨屬於國王陛下的私人空間。

叮咚聲響,電梯門打開,富麗堂皇的室內不見著半分人影。

“人呢?”

“托…托雷波爾大人…沒說送到哪…我…自作主張…帶到後院了。”王宮總管顫巍巍跪在地上回話,頭頂視線太陰狠,他感覺自己像被淩遲了幾十遍,滿背冷汗。

多弗朗明哥自然不可能在她不在的四年守身如玉,或應酬、或發洩,總之,王宮裏養了一群名義上是他女人的女人。

起身,後院,他大概知道在哪。

臨出門前看了眼癱跪在地的總管,放以前,他早該沒命了,不過想到直接弄死後免不了搞臟地板,到時給她察覺並不是什麽好事。

“滾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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